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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年生KA《神父学弟K x恶魔学长A》前世番外

我竟日更了!这不是我!

写的神父学弟的前世和恶魔学长的故事,算番外吧....比较狗血,大家随便看看啦


 

Arthit说现在的神父怎么都这么道德沦丧。

这其实是他随口说的,他的心里并没有一个来自过去的幻影,一个高尚神父的标杆。

但他其实见过的,那个人是前世的Kongphop,他忘记了。

那个时候,教廷还是至高无上权力的代名词,黑暗生物同巫女一样,被抓到就立刻会被处死。因此无论是精灵,死灵还是恶魔,他们都隐匿于黑暗之中,伺机吞噬被他们所盯上的某个人类的生命。

不过Arthit不信邪。

他作为一名涉世未深的恶魔,隐藏起角和骨翼,风风火火的参与到了佣兵的队伍中去。

盔甲一穿,倒提一把生锈铁剑,倒也有几分虎虎生威。佣兵的同伴们都是些三教九流,没人能嗅闻得出他身上的恶魔血统。

他也不是特别喜欢跟人类打交道,只不过领主老爷大摆筵席时的烤羊腿太好吃,比他远远闻到过的,他的恶魔同伴吸食的人类血肉好多了。

他第一次见到Kongphop的时候,Kongphop还是个小孩子。

那时候连年战乱,他们参与一次远征。队伍停下休息的时候路过一个刚刚被劫掠过的村庄,抢劫者临走时在村庄里放了一把大火,Arthit他们路过的时候,哭声,喊声,牲畜的嘶鸣声,都没有了。只有火在燃烧,一切归于寂静。

他的同伴司空见惯,说:“啧,一个人都不剩了。”

Arthit突然说:“等等,我还听到点什么….里面还有个小孩子。”

同伴还没反应过来,他就冲进了火里去。

那里面果然还有个小孩,三四岁的样子,站在一堵快要倾颓的墙下面,四面是燃烧的火场。他缩在墙角,吓得要哭不哭。

Arthit冲过去把他抱起来。

小孩不知道他们要怎么跑出去。农户屋顶的稻草和木材,带着火苗,像流矢般四处散落。

青年脱下身上的铠甲。火光掩映之中,他慢慢张开黑色的骨翼。

黑羽是他的锋芒,火焰是他的臣仆。

快走出火场的时候,Arthit收起骨翼,对小孩说:“你可不许说出去哦。”

小孩说:“恶魔哥哥,你怎么不吃人?”

Arthit说:“因为不好吃,我喜欢吃烤鸡,喝甜酒。”

出去的时候同伴们都惊呆了,Arthit说是因为只有最外面一层还在烧,村庄里面的火都已经熄灭了。

他们把孩子送到一个饥民的收容处,会有教廷的人定时来赈济。

小孩拉着Arthit的衣角不肯留下,Arthit哄他说:“你乖乖的,过两天我就来看你。”

他再也没有来过。

第二次见面的时候是二十年后。

Arthit依旧混迹在人类之中,他的剑术得一个城主赏识,给了他一个骑士头衔。城主很大方,烤肉随便吃,甜酒随便喝。

有一天,城里来了几位法袍飘飘的教廷的大人物。城主老爷大摆筵席。

虽说Arthit法力已经今非昔比,但他还是不敢在教廷的人面前抛头露面。更何况宴席上酒太烈了,他不喜欢,于是偷偷往酒窖溜,准备拿两瓶甜酒喝。

他走到酒窖门口就站住了,黑夜里,有个身穿法袍的青年,站住那里等他。

Arthit右手悄悄握成拳,这是被人发现了?

那个青年左手端着一杯酒,右手伸展开,飞快的在杯口挥动了一下。酒液变成粉红色,散发出一股甜而清冽的香气。

那个青年递酒给他:“我猜你会喜欢这个,你说过你喜欢甜的东西。自我介绍一下,我叫Kongphop,小的时候你救过我。”

Arthit浑身都松懈下来:“早说嘛…”他觉得那酒的粉红色太羞耻了,犹豫了好久,最后还是抵挡不住诱惑接过来。

还是忍不住讽刺一句:“你们神父的法术都用来干这个吗?”

对方一本正经的说:“我猜想,如果你也有这样的法术的话,应该会天天这样使用它。”

Arthit气愤的一饮而尽。这小孩果然还是跟当年一样不会聊天!

后来Arthit连夜溜了。他有点怕青年神父看他的眼神,理所当然的看着自己所有物的眼神。用他们圣经里的话来说,像自己是他的一根肋骨。

他不习惯和任何一个人有过多的接触和联系。恶魔和神父的友谊,开玩笑吧!

后来他们还见了第三次面,那也是最后一次。

那次Arthit栽了,栽在一个慧眼如炬的老神父手里。他被剥下铠甲和所有蔽体的衣物,在脖颈,腰部和手脚上扣上漆黑沉重的,上面刻印有神圣符文的锁链,关押在教廷的地牢里。

那个老神父大为光火:“恶魔居然还穿衣服!这是亵渎!”

他的一半身体被浸泡在盐水中,盐是能让恶魔害怕和疼痛的东西,而水能克制他火系的法力。他需要时刻紧咬牙关才能忍住神圣符文烙印在他身体上的疼痛,恶魔的肌体从被镣铐铐住的地方开始,一点点被侵蚀,深可见骨。

作为一名法力高深,又藏身于人类之中这么多年的恶魔,他被施以最严酷的咒印,缓慢的,痛苦的死去。

他慢慢等待着死亡,后来有天Kongphop来地牢里看他。

Arthit自己狼狈万分,发着高热,嘴唇干裂,浑身血污衣不蔽体。

青年神父衣冠整齐到禁欲的程度,还是像他一贯那样,英俊得不近人情。

Arthit笑起来,他的神气像自己穿着全世界最好看的铠甲,背着最锋利的名剑。他说:“都已经这个时候了,你要是实在想,就亲亲我啊。”

Kongphop一句话也没说,他低头吻下去。

他把Arthit搂在怀里,怀抱像温柔的茧。两人贴近的地方,散发出圣洁的白光。

等这个长长的吻结束,Arthit身上刻印有神圣符文的铁镣,已经寸寸断裂,落在地上。

Arthit不可置信的看着这一切,好一会才说:“教廷神父竟然监守自盗…我当年真是救了一个烂好人。”

Kongphop正在用治愈术为他治疗手腕处的伤口,听到这里轻轻捏了他的伤口一下:“什么叫烂好人。”

Arthit倒吸一口冷气,扁着嘴:“就是…很烂的好人。”

Kongphop带他从地牢的一条密道出来,地牢建在山间,密道通向深林后面的一个悬崖。此刻正是深夜,Kongphop指着天空对他说:“从这里,向北飞。”

Arthit的骨翼在月光之下展开,感谢那个老神父嫌弃他邪恶,没有在第一时间拔掉他的翅膀。他对Kongphop指指自己的后背,说:“上来。”

Kongphop微笑的摇摇头。

Arthit刚想问为什么,很快他就发现不对。Kongphop的身影,已经在月光之下,渐渐的消融模糊了。

Arthit被施下的最严酷的咒印,只有最圣洁的灵魂,才能用生命为他解除。

Kongphop最后施的一个术法是遗忘术。

恶魔宽大的骨翼逐渐融入进深黑的夜空里。Arthit向北飞,飞得太高,飞得太远。

他不明白,为何自己的睫毛上,有凝成冰晶的眼泪。

 

Arthit忘记了Kongphop。

恶魔有着古老而久远的生命,他继续混迹在人类之中,经历了教廷的衰亡,科技的兴盛,还有黑暗生物们自发的人类化运动——从此以后,黑暗生物们不再捕食人类,而两个种族的关系也不再那么势同水火。

越来越多的黑暗生物在人类社会之中找到了自己的藏身之处,还有些比较新潮的,比如Arthit,扮成人类去上了大学,想要学习一些先进的科技文化。

后来有一天,倒霉的恶魔Arthit被新手神父Kongphop莫名的召唤到了他的单身卧室里。

山高水长,大道三千。悠悠百年,前尘应念。

只有一双眼睛能相认,只有一个笑容能钟情。

是你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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